长钟

新账号,id:tenshouen
真的好明显的账号。

【凛英凛】Sweetie(中)

*if线,私设英智比凛月高两届 

*谈恋爱的小甜饼

前文走这




  “加班?”天祥院手里端着杯子,应该是刚从茶水间接了点喝的,从朔间凛月的角度看不到里面是什么,只看到热气朦朦胧胧地飘出来。

  是红茶吧,他想。

  虽然想提醒对方大晚上不要喝这些东西,但是久别重逢上来就说这些难免不识趣。

  朔间凛月想说自己这是正常工作时间,话到嘴边眼睛转了转,又默认了。

  “没想到你会加班呢。”天祥院倒是没多想,眼睛弯了弯,还是像对后辈一样的语气,“早点回家吧,不然你哥要来找我事儿了。”

  朔间凛月一下就精神了,“他知道了?”

  脚下的小猫被他的反应吓到了,喵了一声蹦开两步远。跑到一边逮自己尾巴玩起来。

  天祥院也是一蒙,想着自己这也不是绝密情报部门,离朔间零也没多远,就他宝贝他弟弟那德行怎么可能不知道朔间凛月在这。但看凛月这样子大概以为自己离家出走真的卓有成效,他也不戳破,笑眯眯打了个圆场,“没有,我猜的,我又不知道你偷偷跑出来。”

  “小英也加班么?”他记得天祥院英智身体不太好,高中的时候就经常请假,身边总还有个莲巳敬人念叨他注意身体。

  “嘘。”天祥院眨了眨眼睛,“有点事要过来处理,不要告诉涉和敬人,算我欠你一个人情。”

  朔间凛月想了想莲巳敬人心有戚戚焉,点了点头,他朝地上伸手,小猫蹭的窜到他手心,拿毛茸茸的脑袋拱了他两下。朔间凛月驾着小猫的爪子举到下巴跟前。

  “那我现在就讨还这个人情好不好?”

  天祥院看着他俩巴巴地看着自己,挑了挑眉,语调不自觉轻快起来,“好啊。”

  “我想搬到你的办公室。”朔间凛月盯紧了那双蓝色的眼睛,清晰地问:“可以么?”

  



  天祥院英智一向是雷厉风行的人,第二天朔间凛月就和短暂的一周战友阿宅和小姑娘告别,在那两个人懵逼的视线里,正式走进了最深处的那间办公室。

  日日树涉在一旁轻轻吹了声口哨。

  天祥院英智的办公室很大,但是并不空旷,他好像总是喜欢把所有心仪过的小物件都放在身边,除了放文件和茶具的柜子,还零散落着几个置物架,上面琳琅地摆着很多他叫不出名字来的东西,也有一些他有点眼熟的东西。朔间凛月的位置就是挪走了两个置物架空出来的,基本保留了他桌子原本的模样,但是椅子换成了和天祥院一个样子的,比原来宽敞许多,想必是左右无人,也不必再吝啬这一点空间。


  
  很久以后他才想起来问,为什么办公室里要摆这么多小东西。

  天祥院英智就说他从小就被医生反反复复地提醒他的生命在倒计时,他永远走在生命的刀锋上,他一侧有无垠的大陆,一侧是萧索的深渊。他说他活过的那些时间太珍贵了,所以想把自己的经历藏在这些东西里。他把这些东西摆在身边,就是告诉自己,他曾经抓住过跳动的时间。

  他拿起一个茶具,是个孤零零的茶杯,说这是他们在红茶部的时候另一个部员紫之创打碎过的东西,那个内向的小孩儿当时急得眼圈都红了,一个劲儿道歉,他俩看不过去,天祥院揉了揉那颗低着不肯抬起来的小脑袋说没关系,朔间凛月把残渣收拾起来——没想到天祥院后来找人把碎片拼了回去。

  朔间凛月沉默了一下,望着他依然上扬的唇角,那双蓝色的眼睛依然像宝石一样熠熠的,他不吝于为了目的示弱,但从不把真正的痛处拿出来换取旁人的眼泪。

  朔间凛月于是抱住他,侧头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。

  他又抬起头,表情还是懒洋洋的,语气有些漫不经心。

  “那以后不需要它们啦。”

  我留在你身边,我来证明你时钟上掠过的刻度。

  



  但是现在的朔间凛月没空想这些,他先在天祥院的桌子旁边绕了一圈,满意的丈量出来两张桌子不过三四步的距离,难得脚步轻快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,坐着椅子转了半圈。他拉开一罐碳酸饮料,在小猫地鼻尖碰了一下,权当碰杯庆祝。

  他又想起来昨天晚上天祥院送他回家,车里是和天祥院身上一样的木质香调,透着点隐隐的红茶味道。朔间凛月我行我素惯了,这天却鲜见地有点局促,但他很快调整过来,一手在小猫脖子上挠了挠,引得它软绵绵喵了一声。

  “你的办公室可以带它么?”

  天祥院正开着车,他单手扶着方向盘,厚重的大衣袖口露出一截手腕,腕骨十分漂亮,他抽空看了那猫一眼,笑道:“你现在还算是归涉管,按他的规矩来就行。就是办公室里东西有点多,我怕会伤到它。”

  “放心,我的猫只会比我还不爱动弹。”他有意拿自己开了个玩笑。

  天祥院于是很给面子地笑了笑。

  

  衣更真绪的家离得不远,很快就到了楼下。

  朔间凛月也没什么理由磨蹭,干脆地解开安全带走下车,天祥院透过开着的窗户跟他挥了挥手,“早点休息,明天见。”

   

  明天见,朔间凛月回去之后拍了拍睡着的衣更真绪,在衣更真绪一脸迷茫里又把这三个字念了一遍。

  “小英跟我说明天见。”朔间凛月长相不像他哥那么锋利,在眼睛眯起来的时候却颇有些神似,但那点神似很快被他有点狡黠的笑意冲淡了。

  衣更真绪无奈地看着这位扰人清梦的祖宗,转身把脸埋进枕头里,“祝你俩百年好合,求你了,让我睡觉。”

  明天见,朔间凛月看着窗外城市的高楼中间只勉强露出一点踪迹的地平线,缓缓酝酿出了一点微末的红色。

  他依然讨厌那即将升起的阳光,却头一次微妙地生出一点期待来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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